崔池砚点头,还有些讶异矜桑鹿问的是这个,瞧她在意,就说:“家父有点话痨,有空就会同我们写信,都是些闲聊的话。

比如今天吃了什么,谁做了什么。家父的信上,大篇幅都是在写裴将军。”

说着,也未有犹豫,很是干脆道:“若是矜侍郎想看,待会儿我回府,就让人送到矜府。虽是家书,可也写到了裴将军,给矜侍郎看看,无妨的。”

闻言,矜桑鹿点头,她升官的信送出去也有几天了,现在还没有回信,不似兄长的性子。

老顺德侯府要除去她兄长,必然是早有行动,那看来兄长还是有麻烦。

崔池砚见矜桑鹿忽地静默,猜到她这是在忧心裴将军,便说:“父亲还能写这么长的唠叨信,可见他们没有危险。”

说着,还含笑打趣:“矜侍郎要相信家父顽强的生命力,战场都没能夺走家父的性命,那这世上便无人能危害,除非家父自己找死。”

闻言,矜桑鹿忍俊不禁,想到兄长的性子,便放下家人天生的担忧感,着手先前的事情。

学院的学子们还昏迷着,今年的科举推延,礼部要做的事情很多,和崔池砚说了朝堂上的事情,便回了礼部。

出乎意外的是,大家都在有条不紊地做事情,没被影响。

“尚书大人还在牢里,咱们礼部可不能倒下,该干的活儿,要更加细致地完成,不能再给人有机可乘了!”

“没错,开干!”

矜桑鹿点头认可,也忙着礼部的事情,难得天黑还没有回家,却是见吴公公忽然来了,说是要带她去个地方。

都惊到了,大晚上的,一个公公要带她去哪里?

“是陛下,陛下要带矜侍郎去一个地方!”

吴公公瞧矜桑鹿上下打量他,什么都没有说,可他就是老脸一红,忙补充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