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的眼睛还瞬间红了,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,更是瞠目结舌,她,她,还会哭啊!

“呜呜呜呜--”

矜桑鹿捂着脸哭了起来,“吴督军,他骂我。他说我没有祖父的良善,这不是说我凶神恶煞么?”

这难道不是?

吴公公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,他见过许多女子哭,就没见哭得他心口都在颤的。

“陛下,他还骂我,就没有见过我这样的女子,这不是在说我不是女子吗?”

“呜呜呜--”

“是我想这么凶的么?是我不想待在深闺里调戏小调琴弹曲的?”

“那我也是姑娘家啊,谁不喜欢温柔的女子?那我若是温柔了,我还怎么统领六十七座大山?”

等等,怎么就六十七座大山了?

吴公公捂着发颤的心口,忽然抓住了重点,不是说,西边不是只有三十座?

哦,礼部尚书说了,来京城的路上,又攻占了起码三十座。

近来京城土匪有作乱的,好像被她的土匪踏平了山丘。

所以,原来她已经是六十七座大山的女土匪头子了。

“陛下,我祖父都被他害惨了,他,他竟还骂我。”

“呜呜呜呜--”

冀闲冥瞧着哭得身体都在发颤的矜桑鹿,心也是不由得一紧,见她脸上满是泪痕。

放下手上的笔,朝着她走过去,从衣袖里取出一方手帕,刚要递过去,忽地手腕一紧。

就见矜桑鹿握着了他的手腕,就着他的手,用帕子擦眼泪,还哭得伤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