矜桑鹿穿上官袍,朝着堂屋走去,就见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走过来。

待他走近,摘下斗篷,可见年轻俊朗的面容。

她见过,工部的郎中,贺二爷的嫡长子,贺知溪。

“贺二公子,你有东西要交给我?”

“是。”

贺知溪的手上提着一个小包袱,迎着月光看着眼前的女子,神情很是复杂。

瞥了一眼夜色,也不耽搁,直接说来意,“待会儿我和父亲要离开京城,去雍州治水,水门的修建,可能是半年,也可能是两三年。

大伯父整理好了贺家的财产,过两天也会带着贺家人,离开京城回老家。短时间内,矜侍郎都不会看到我们贺家人。”

话落,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方盒,里面放着三张地契,还有一个小印章,递过去说。

“这是贺家在京城最大的三家铺子,替那日祖母言语不当,跟矜侍郎道歉。”

矜桑鹿听着,也伸手接过了,便说,“明天贺老夫人就可以从牢里出来。”

“多谢。”

贺知溪见她如此干脆,果真是有将门之女的气度,想到矜家,只觉得心口有点闷。

瞧着眼前洒脱隽美的女子,静默一瞬,将手里的包裹递过去,见她诧异就说。

“我父亲在景安侯的手底下干了这么多年,没人比我父亲知道他的把柄。”

“你”

矜桑鹿着实惊到了,拧眉看向贺知溪问,“你可知道,这些交给我,景安侯府的人,不会放过贺家?”

话落,猜到什么,就说,“我说过了,矜家和贺家,已经两不相欠了,我向来说话算话,不会再找贺家麻烦。”

“我知道,也相信,不然贺家子弟的仕途早就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