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景尧还在世的时候经常督促她要好好保护双手,晚上睡觉前还会帮她抹上厚厚手霜,如今人不在了,她经常等到指腹裂开小口,一碰水就会发疼,才记得要涂上一层凡士林。
十指连心,她仿佛在用这样的疼痛来惩罚自己。
她悄悄将双手缩回自己大衣袖筒里,细声嘀咕:“真是同人不同命呐……”
许飞燕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进雷伍眼里。
雷伍一心两用,边同许超龙聊事情,边分出心留意低垂着脑袋明显有些沮丧的许飞燕。
他突然打断许超龙的话:“快八点了,你不用给你老婆打电话吗?”
许超龙咬着小孩们吃剩的薯条,闻言摁亮手机:“对哦,八点了,但我老婆最近好忙,我打过去她有时都没空接。”
桌下的小腿被踢了下,许超龙这才接收到雷伍的信号,白了他一眼,拿手机起身:“好好好……我出去打个电话。”
等电灯泡走了,雷伍扬手招来服务员,在他耳边交代两句。
服务员离开,几分钟后再回来时端上一块精巧蛋糕切件,白奶油绵厚如白雪,上方缀着这季节最鲜艳的红草莓。
许飞燕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里,都没留意到亲哥离开,直到视线里被推进来一块蛋糕,才回过神。
她抬起头,眉毛微蹙,但还没开口问,雷伍已经先出声:“我给你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