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，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。

但他此刻却感觉不到害怕了。

以前总想着寻找自由，寻找过去，可努力了一番才发现，还是被人捏着喉管无法呼吸，短暂的自由也是奢侈。

“你好像很平静，不怕死吗？”沈洛问他。

黑骑笑笑，说：“怕，当然怕死。可比起死，在这里一直困着找不到过去和希望，才是最可怕的。死了，一了百了，所有执念也都随之消散。”

沈洛听着他的话，忽然转变了想法，说：“如果你肯留在我身边，为我驱使，我不但可以饶你不死，也会让沉眠调查出你的过去。如何？”

“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考虑考虑吗？”

“没问题，给你一天时间考虑。”

“多谢。”

“就在这间小屋内。”

“好。”

成渝找到顾时的时候，两团黑影正从他的身体穿过。

他极尽忍耐着身上的痛苦，但身体已经快要达到极限。双腿快要支撑不住，李鬼上前一步，打算扶着他时，成渝叫道：“别动他！”

飞快跑到顾时身边，在他双手触碰顾时的一瞬间，顾时身体霎时失去一切支撑的力量，软到在他怀中。

成渝满眼心疼看着顾时，轻声问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“……”顾时张了张嘴，虚弱道：“……没事儿。”

成渝目光阴沉，盯着李鬼身上的显示屏：危害损伤程度百分之六十九。

他收回目光，看着怀中人惨白的面庞，厉声质问：“这就是你说的没事！我要是不来，是不是你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知道？你是不是最后打算死透了再让李鬼来通知我给你收尸？”

“……”顾时因为身体承受了太多恶灵的怒火和痛苦，现下提不起多少力气和他争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