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因愧疚而选择了这条路,但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。

“杜寒泊。”他张口。

杜城没有回答他,甚至连呼吸频率都没有变化。

沈翊起了,看着依旧在沉睡的杜城,他垂下眸子,声音都有些微微的哑:“这七年,我比谁都不好过。”

他俯身给杜城盖好被子,起身拿起自己的画板,拿了支铅笔,开始画画。

这是属于艺术家沈翊的发泄方式。

……

杜城翻了个身,他背对着沈翊眨了眨眼,觉得心有些涩。

自从沈翊从那个屋子里回来过之后状态一直都不太好。

沈翊不说,杜城也就不问,但这并不代表杜城不关心他。

毕竟他是杜城最要好的兄弟。

他想起刚才沈翊以为他睡着的时候才说出来的那句话,才真真正真的意识到当初的那句话对他的伤害究竟有多大。

杜城启唇:“对不起。”

只是声音依旧淡到几乎可以融进风里。

──

沈翊抬起头来,朝着距离大概七百米的信号屏蔽塔走去。

杜城把身后的两个人引走到别的地方喝酒吃肉划拳,现在他可以说是自由的。

村长最近的生意并不顺利,局里面的人也一直在牵绊着他,至少此刻的沈翊几乎可以算是自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