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半张脸埋进了枕头里,冷冽的青松混着糖霜一样的甜腻气息钻入鼻腔里,弥生月睁着眼睛,一眨不眨地盯着浴室的门,趴在被褥间宛若一条红色的咸鱼。

琥珀色的眼珠转动了一下,目光落到床头的闹钟上。

黑色的秒针还在旋转,一边转一边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。

弥生月偏了偏头,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。

——结果又弄到了中午。

五条悟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了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被窝里自闭的妻子,心里痒痒,抬脚绕过挡在面前的家具,一路绕到了床边,把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。

手掌摸到腰肢,掌心贴着侧腹慢慢地按摩起来。

身上黏黏糊糊的,弥生月动了动腰肢,酸软的感觉宛若蛇一样缠绕在腰肢上。

她侧了侧脑袋,把脸埋进了五条悟胸口继续自闭。

“时间很晚了哦。”五条悟低下头,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。

弥生月鼓起腮帮子,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,像极了一只生气闷起来的猫儿,热的五条悟心里痒痒,忍不住低下头去亲了亲她的眼睛。

弥生月哼唧两声,“我要起床啦。”

“再等一下。”五条悟抱着人不肯撒手,仿佛一只沉迷猫薄荷的大猫咪,抱着人使劲儿地蹭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