弥生月摘下了五条悟的墨镜,把眼罩戴到了他脸上,整理好,满意了之后拉着人继续走。
她不知道自己拉着五条悟走了多久,来来往往路过的人像是滑过河面的流水,缀挂在广告牌上的灯像是海底发光的鱼群,满目的喧嚣若有若无,手里的温度却异常清晰。
这次她带着猫,去哪里都不会怕了。
……
朦胧一片的世界里,她陷进了一片软绵绵的云朵里,温暖的云朵,似乎还带了点甜味。
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,白色的窗帘由模糊变得清晰,空气里弥漫着甜腻腻的味道,让她想到了某只白猫猫身上的味道。
这是两辈子加起来,她喝酒喝得最凶的一次,听说宿醉过后,头会很痛,可是除了有些迷糊之外,她好像没有其他可以称之为痛苦的感觉。
弥生月掀开被子想要下床,她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不是原来的那套,这是件超大的白衬衫,比她的所有衣服都要大,她穿在身上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。
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,房间的光线昏暗低沉,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,这不是她在高专的房间,似乎是在某处的旅店。
弥生月抬了抬腿,发现自己的裤子也不见了,目光四下追寻,终于在沙发上看到了自己的外衣和裤子,一件非常眼熟的黑色制服被扔在了沙发下的地毯上。
弥生月:“……”
这不对劲。
这一觉醒来,整个世界都变了的感觉,好熟悉。
弥生月掀开被子想要起床,却被人捞了回去,密密麻麻的温热呼吸扑在敏感的后颈。
她僵住了。
对方的手托着她的腰,把她按到了怀里,白色的头发睡得到处乱翘,柔软的发丝蹭在裸||露的皮肤上,温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衬衫传过来,对方像只大型猫科动物一样一边蹭蹭一边哼哼唧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