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考官递来一只通体漆黑的短笛。

笛子表面光滑,由一根红绳穿过,挂在脖子上的话说不定正好能垂到胸口。

和泉铃没有往脖子上挂东西的习惯。

她脖子那块皮肤似乎比常人要敏感,像是项链或是绳索一类的东西会让她不自在。思索了一下,她把红绳绕了两圈,套在了手腕上。

“藤袭山上也有其他的隐在,有什么事就吹响它吧。”他有些羞赧地挠挠头,“虽然我不觉得您会用得到……”

“总会用到的。”和泉铃脸不红心不跳的照搬了产屋敷耀哉的话,“凡事都有它存在的理由。”

“您说得是!”

真可靠啊,和泉大人!

……

从蝶屋搬过来后,和泉铃的生活彻底放松了下来。

早晨起来绕着藤袭山跑两圈,吃过早饭后带着紫藤花苗去填补部分空缺,顺带把那些试图逃跑的鬼一拳揍回去。房屋门前的土地有些空,她干脆撸起袖子在门前开辟出一小块地来,打算过几天在这里种些蔬果或者药草什么的,自给自足。

到了晚上,和泉铃提着编织的紫藤花绳外出狩猎。

考虑到考生参差不齐的实力,她的目标多数是些才转化没多久,别说肉了,连血都没尝过的鬼。这些鬼都是些纸老虎,但也分得好赖,硬茬不去碰,瞧见软柿子了就嗷呜嗷呜冲出来。嘴才刚张开呢,又冷又硬的刀鞘就卡进了嘴里。

“呜嘎——”

寒光闪过,鬼的四肢尽断。

寻思着揍了个八成死,和泉铃不甚熟练地用紫藤花绳把鬼当成山猪一样捆起来,一不留神,打了个死结。手下的鬼使劲扑腾,却又碍于紫藤花本身的毒性,一边呕吐一边求饶。

一个晚上的时间,和泉铃就捉了五六只,其余一些不符合要求的鬼都被她原地处决了。

说实话,这种欺负低等级红名的行为。

真的很爽。

她就喜欢看他们不爽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。

结束掉一天的疲惫,和泉铃一觉睡到了大天亮。听着屋外的鸟鸣,她醒过来的时候脑子还有些懵,下意识卷着被褥就地滚了一圈,脸颊在上头蹭了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