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魂器都都毁了,可是伏地魔还活着。
世界好像被按了暂停,有的人还举着魔杖,有的人忘了咒语的发音——所有人都像被漩涡吸附住的雕像,忘了该做的一切,受过的伤,他们只关心一件事。
十八年前打败伏地魔的男孩死了。
艾希莉艰难的转过头去,看向地面上哈利的尸体。他倒仰着,发丝和衣摆在风中微牵,像无依的浮萍。
“他怎么可以失败……”德拉科的每个字都咬的很用力,却透露浓厚的不可置信。
他要失去一切了,他和他的父母所做的选择足够让伏地魔对他们残忍至极——艾希莉知道伏地魔怎么对待背叛者。十几年前身死的母亲是,半年前死在挪威山坳里的卡卡洛夫亦如是——无论逃到天涯海角,永远不可能善终。
德拉科的手在发抖,抖的很厉害。
艾希莉试着去握,同样指尖发麻。
他们牵着彼此,对视的那一眼在瞬息之间交换了千百种情绪,绝望,退缩,悲鸣,和茫然。
伏地魔无暇分心处理其他人的痛苦和下属的兴奋,他怔怔的盯着自己的手掌。好几秒钟之后,他好像感慨似的走下神坛似的高坡,一步一步向埋葬邓布利多的坟冢方向走去。
他要那根接骨木魔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