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命,他怎么这么别扭这么可爱。
她微微得意,自觉掌握了家庭生杀大权:“准奏。”
一下午,江阙阙都在剧院的琴房独自写谱练琴。
直到天光暗淡,晚霞的最后一缕光落入大地,他们像寻常一样踩着落日的余晖离开大剧院。
季砚把她带到一处商业区,说是商业区,但已经破败,红墙上画满彩绘涂鸦,街道的店关了一半。
季砚牵着她的手踩着并不平整的小路,慢慢悠悠瞎逛。
昨晚下了小雨,街道上还有小滩积水,季砚带着她绕过一圈圈水洼,一边走一边解释:“这是我八岁前生活的地方。”
江阙阙有些惊讶:“嗯?这里吗?”
“嗯,以前这里是很繁华的商业区,”他指了指不远处被推平的一块平地,“我小时候住过那里。”
江阙阙直觉季砚要跟她说什么,于是轻挠了下他的掌心。季砚旋即收紧手心,街道的路灯一盏盏点亮,在他眼里映出一条光亮的隧道,像是无数星星铺就。
这个晚上,江阙阙听了一个有些匪夷所思的故事,关乎季砚的成年经历,他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,把一切苦难说得轻轻松松,云淡风轻。
但她知道,传达到她耳朵里的故事不及季砚经历的十分之一。
她轻声问:“那林家之后呢?”
他淡淡道:“事故后就住回了老宅,不过他们现在在国外定居了。我的表哥也就读于斯坦福金融系,是我的师兄。”
她继续问:“那你们的关系怎么样?”
他又带她绕过一个水洼,解释:“不错,我们在国外成立了一家公司,还有三天上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