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缝儿重新合拢。

泊尔塞福涅被丢在了一处山洞之中。

其实她也不知那是“山洞”还是其他什么地方,四周黑洞洞的,她的眼睛犹如蒙了一层糊,恍然在梦中,什么都看不清,什么都感觉不到,只有不断传来的冷意戳痛她的神经。

泊尔塞福涅拼命地拍打着四圈冰冷的墙壁,不断呼喊妈妈德墨忒尔的名字。

可她的神力实在太渺小了,直到喉咙喊得喑哑,也没传出半点动静出去,根本没人知道她在这儿。

第一天哈得斯来,给她带了一些食物。

硬面包,黑麦酒,生豌豆。

没错,是给死人的祭品,难吃得连死人都不会吃。

第二日他来,不动声色地把一些衣服丢给她。

那衣服破烂褴褛,像从感染了麻风病患者身上扒下来的。

泊尔塞福涅当然不肯穿。

他问她叫什么名字,她也咬紧牙关不答。

哈得斯把她从阴湿的角落里揪出来,粗砺如铁箍般的手,冷冰冰地抬起她的下巴,强迫她睁眼看他。

哈得斯的声音很厚重,厚重得直敲灵魂,有种渗透耳膜的力量。

他甩给她一句话,“别跟我对着干。”

在哈得斯的神力压顶之下,泊尔塞福涅四肢都不能动弹。

她的下巴好疼,眼睛好疼,仿佛被他碰到的每一寸皮肤都像皲裂了一般。

泊尔塞福涅呜咽了一声。

她滚圆的深蓝眼珠浸着泪水,畏然盯向眼前的男人……她说不出话,因为他捏她捏得太紧了,再多一丝的力量都能把她直接扼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