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安在暗处看着,很是无语。
万俟琤正堂的厅里,不知是第几次接待名医了。
无论是闲散江湖游医还是汉宫中的太医,他都一视同仁,礼遇有佳。
可每回看完这病症,十有八九都使劲儿的摇头,剩下一个不摇头的,定是要提上一个名字:云倦先生。
这名字万俟琤知道,且熟悉的很。
云倦先生的病,只有云倦先生能看。
他再一次失望,将那群大夫赶了出去,心烦的回了住处,进院就见初岫在给羊梳毛。
那小羊十分享受,惬意的站在初岫旁边,时不时用小鼻子蹭他。
万俟琤走过去,小羊害怕他,跑走了。
初岫瞪他,嫌他讨人厌也讨羊厌。
刚刚期许再一次落空,万俟琤心绪不佳,也没像平日里那么逗他说话,只安静的在他旁边的摇椅上坐下,仰着头看天上的乌云慢慢消散。
初岫皱起眉,重重踢了他的小腿一脚,绕过他想往屋里走。
不料脚下突然被人绊了一下,他身子一歪,整个的跌进了万俟琤的怀里。
初岫想挣扎,突然想起昨夜他说受了伤,也不知是伤了哪。
他没动,拧着眉,闷声闷气的说:“放开我。”
万俟琤有些疲惫,他将初岫抱在怀里,手指插入他乌黑的头发,慢慢捋顺。
见他不语,初岫冷声道:“你别到我这里摆脸色。”
“……”
万俟琤将他往上抱了抱,在少年再次开口讥讽之前,吻住了他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