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厉瑫哪里还有朝堂之上,被士大夫推测备至的贤王的影子。
此时的他,就像是被困在笼中,拼命挣扎的野兽。
因为始终无法挣开牢笼,他变得越发残暴,似乎要把身边之人,挨个吞掉似的。
手下军师连忙说道:大长公主身边都是霍家军的铁卫。就连皇上那边的安慰都无法插手。何况是咱们的手下。若王爷愿意,倒不如多走走内宅。想办法,从别院打听一二,或许能有些收获。
历瑫听了这话,眸光一转,看向一旁的心腹太监,又说道:你去告诉王妃,她不是最喜欢上山做孝女吗?如今公主不在家,更是她表诚心,赎罪的好时候。
那太监连忙领命下去了。不一会儿,又折回来,回复道:王爷,王妃病了,接连即日发热不下,根本就起不了身,求您过去看看她。
历瑫却骂道:又是这些狐媚魇道的手段,她也就只会打这些歪心思。正经事一点都帮不上忙,专会拖后腿,做一些下三滥的勾当。不亏是个贱妾生的下贱胚子。
他忍不住把魏婉柔大骂一顿,那些手下只垂着手在一旁听着。并没有任何人上前帮王妃说一句好话。
相反,手下这些人,也都看不上魏氏。都觉得王爷落得这般下风,都是魏氏所害。
偏偏,魏婉柔在内宅颇有几分手段,又是个心狠的。就连历瑫也拿她没办法。
于是,当天晚上,他便又去看了魏婉柔,又在她百般讨好,殷勤小意之下,留在魏婉柔房里安歇。
那魏婉柔最是会察言观色,顺势而行,她自然也知道六王的那些隐私的打算。
事到如今,六王唯有抓住大长公主,才有机会登上那个位子。
为了能在王府好过些,也为了有朝一日登上后位,魏婉柔一狠心,竟含泪说道:王爷且放心,妾身定会为王爷分忧。王爷既然想要妾身的亲妹妹。待到大长公主把妹妹接回京中,妾身定会想办法说服她。
最后几个字,她咬得极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