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母捧起茶碗,又小心翼翼地说道:我不喝,我可喝不下这玩意。五百两黄金呀。

宁宁只得劝道:平常人又不会买它,咱们这边随时都能种。娘您还是也不要想那么许多了。再说了,都做成凉茶了,您不喝的话,五十两黄金就要放烂了。那多可惜。

陈母一激灵,连忙捧起茶碗,说道:我喝就是,总归不能让它烂了。可有一点,你还是听张槐的话,以后不要胡乱动它。万一别人也要花五百两金子买它呢?

宁宁忍不住笑了:哪里来的那么多冤大头,非要买它?

陈母想了想,又问道:宁儿说还了他恩情,不要他钱,这也是应该。可你为何要作出只有这一盆草的样子,你在山上不是养了十来盆吗?

宁宁又笑道:人家小军爷那么看重这血牛筋,咱们直接甩出十盆到他脸上,那他不要面子了?

这话好像也有道理,的确该给他留下些颜面。陈母下意识地点了点头,却又觉得很奇怪。

宁宁又道:娘呀,这事千万别往外说,省得那些宵小又动了歪心思。

陈母连忙道:放心,这事娘明白。回头就跟你爹你兄弟都说清楚。只是,这小军爷实在很怪,白来咱们家一场,也不通报姓名,便抱着花盆走了。

宁宁笑道:管他姓什么,从今以后,反正我陈家就不再欠他的了。人活一世,人情债最难还。如今还了他,往后再若有事,一码归一码。也省得被绊了脚呢。

说这话时,宁宁眼底一点情绪都没有。就好像刚刚看着人家小军爷两眼发亮,满面红光的,不是这小丫头似的。

一时间,陈母倒有些糊涂了。

她方才还以为,女儿对那位小军爷生了几分心思。如今却发现,好像是她想多了。

不过,闺女没看中小军爷倒是也好。

将来他们陈家还是要招个容易摆布的上门女婿呢。

那小军爷可一看就不太好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