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,宁宁就跟着张叔叔一起学习育种,咱们庄上的田也全赖张叔叔照看了。

这,庄主实在太客气了。槐,哪里担待得起?

张槐感动得同时,却也不知该怎么报答庄主的知遇之恩。

陈宁宁却说道:我跟香儿年岁差不多,唤您一声叔,再合适不过了。都是自己人,张叔也不用太见外。

张槐听了,越发感动。

只恨不得立刻就开始工作,为庄主培育良种。

与此同时,在屋外听墙角的陈宁信满脸一言难尽,又瞪着那双猫眼,对长兄小声说道:哥,我突然找到我姐身上的闪光之处了。

哪方面?宁远若有所思地看向他。

宁信撇着嘴说道:我发现我姐长了一张巧嘴。若是在战场上,请我姐去游说敌方弃暗投明,恐怕她也说动吧?细想想,当初咱们去潞城卖玉,我姐也是如此。后来,我们去曲家吃饭,也是我姐同曲老爷子说的。我姐似乎真的很会话术,总能打动别人。

只是她这般抬举曲大叔,曲大叔当真有那么会育种吗?姐她就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?

宁远淡淡看了他一眼,又说道:你姐最大闪光之处,在于她会看人。这也是宁信你所欠缺的。还有曲家大叔姓张,下回你别再喊错了。

说着,他便转身离开了。之前,他还担心妹妹会不会遇见什么麻烦事,想着帮衬她一把。

如今看来,妹妹远比他想象中有胆识,有魄力,有担当,还不缺手段。

寻常人想着如何养活一庄上的人,已经很难了。他妹子却在想着,如何让全大庆的人吃饱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