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谢谢大哥了。说这话时,陈宁宁那双眼睛眯成了小月牙,竟是说不出的稚气可爱。
宁远忍不住想着,我家妹妹就当如此快意洒脱,想做什么便做什么。
之前已经够委屈她了,如今何必再用世俗那一套束缚她?
至于亏损的开销,他再想办法就是。
另一边,陈家兄妹离开后,两个同样衣衫褴褛的人飞快地冲下山来。
其中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男人说道:这么多年,就养出这么一株血牛筋,难道今日便要用了它?不如我另找草药给香儿解毒,也是一样的。
跑在前面,满头花白的老头大骂道:就你那三脚猫的医术,还能解毒?如今再不用这根草,你女儿命都快丢了。想要草你再种就是,我还没怪你毁了一大片田呢。
面黄肌瘦的男人听了这话,眼圈都红了,又说道:那不然先用小半株。小半株草就足够了。香儿小孩家吃多了,咳化不开,反而对身体有害。
老头又骂道:这草当真像你说得那般灵验,能解百毒,能健体延寿,给你闺女吃怎么了?你再这般抠抠唆唆,回去就让我女儿跟你和离。以后你就跟着那些烂药草过日子吧。看谁再给你找吃的。
男人到底没敢言语,只是又想到这株他花了五年时间,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血牛筋,仍是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可惜,他一直靠岳丈帮衬过活,在老人家面前,根本没有尊严。如今就连他的草药,自己也做不得主。
谁成想,等这两人赶到时,却见那三个孩子活蹦乱跳的,已然没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