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宋菱初生了一场大病。
刚开始没什么精神,紧接着脸开始泛红,不停的咳嗽,打喷嚏,躺在床上昏昏欲睡。
这是陈半玩这款游戏至今,宋菱初第一次生病,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,大夫请了,丫鬟请了,药也买了,可体力值就是不往上涨,死死的卡在二十点上。
陈半知道崽崽没力气看信笺,直接用青鸟传音。
“你还难受吗?哪里疼?要不要喝点热水啊?”
“……真的没事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“生病不能这样硬撑着的!”一直温声细语哄着她的陈半突然气恼道,“我之前有一次高烧,也是以为睡一觉就会好,结果都烧出肺炎了,去检查大夫说肺烧出两个洞,再晚一点去治疗命都保不住,真的,我不骗你!”
“那时恩人几岁?”
“……十岁吧,记不太清楚了。”
“是谁带恩人去看的大夫?”
“邻居,那时候过年嘛,他来我家送饺子,发现我躺在沙发上昏过去了,把我送去的医院。”陈半说到这,笑了一声,仿佛陷在回忆里,“医院过年可热闹,可有意思了。”
时小之的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,阵阵的抽痛。
她想象不到年仅十岁的陈半,在阖家欢乐的节日里,如何一个人带着病痛煎熬,也想象不到二十一岁的陈半,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,怀念医院里那个热闹的节日。
时小之后悔了。
她不该把陈半拉入这场游戏,不该用宋菱初的身份开始她们之间的故事。
只要陈半守在宋菱初身边,时小之就永远不能出现。
要说实话吗?
告诉她,宋菱初就是时小之,时小之就是宋菱初。
不行。
这是欺骗,陈半最痛恨欺骗。
一旦真相浮出水面,不论宋菱初还是时小之,都会遭到陈半的厌恶。
那是时小之绝不愿意看到的结果。
要怎么做,要怎么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