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对张涛来说,已经算是惩罚了吗?
那往后可能会面对这些的自己,又该如何自处?
卜星这时开了口:“对梅先生来说,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,你可不要胡乱心疼,别忘了你身上的伤还有这些年的煎熬。”
“……”梅梵瑙看了一眼神色莫测的卜星,有点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,摆摆手,“低调,低调。”
往常他仅仅是帮人驱邪算卦,同卜星平时做的其实是差不多的。
徐伊月在他这里,算是一个特例了,梅梵瑙也是熬夜想了很久,才想到了一个足够惩罚张涛的办法,即便这几天为了维持阵法而消耗心神,阴阳眼时常人鬼不分,但他也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了很久。
屋中三人各怀心事,卜星还现在吃干醋的事情里不得解脱,他们呆呆地一齐看向了骨灰盒。
骨灰盒依旧敞开着,里面依旧上演着很常见的戏码。
产后的张涛因为家里不给请月嫂,也并没有入住月子中心,营养有些跟不上,脸色一直都有些难看,身材也臃肿不堪,妊娠纹牢牢扒在了他的肚皮上,讽刺地代表着什么“荣誉勋章”。
夜里,妻子鼾声如雷,孩子哭得小脸涨红也叫不醒她,身心俱疲的张涛只得无奈起身照顾。
小孩稍微大了一些后,家长里短的纷争也一样不少的跟了上来,气得张涛时常暗自垂泪:“我命怎么这么苦……”
“你命苦?”妻子十分不解,尖声骂他,“你就庆幸我家没有地吧,不然你还得下地干活呢!一天矫情死了,做点家务能累死你?哭哭哭的,晚上我不回家吃饭了!一个月给你五百块钱让你在家享福你都不干,哪有你这么蠢的男人?全职丈夫不好吗?不知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