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德华和他粗略地说了维里斯的事,闻言后拜尔德沉默良久,像是在消化这件事,半晌后他重新抬起头,开口的第一句就是:“你真的是,太败家了。”
爱德华已经很铁心脏地接受了这个说法:“我知道,这句话为今天已经听了很多次了。”
这下拜尔德被哽住了,这么痛快地承认错误,难不成还想要求个表扬?
爱德华坐在拜尔德的床边,身体姿态是难得的放松,胸前的勋章沉稳明亮,他却像是从来没有在乎过那些摆在光亮背后的滔天权力。
“我知道,如果没有学院勋章在,维里斯也不会这么爽快地全盘托出,甚至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蒙在其中。”
“与我的一位挚友相比,这家败得不亏。”
拜尔德轻笑,无奈地摇摇头:“你还真是任性啊。”
“当然。”爱德华唇角微勾着:“今天会对维里斯进行重新审判,之前那件事不是你做的,原本的处罚决定都会撤销。”
爱德华递上去一枚胸针,是比特利魔法学院的荣誉教授的胸针,象征着拥有单独招收学生的权利的特级教师:“拜尔德,是时候拾起你的身份了。”
拜尔德看着爱德华手中那枚有些陈旧的纯金胸针,眼睛有些酸涩,被压在心底的情感悄无声息地钻出来,回荡在整个心田。
从万人仰望的天才少年,到亲手害死自己三个学生的失职老师,几乎被剥夺了所有的权利,拜尔德这几年并没有浑浑噩噩,他依旧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努力提高着自己,试图从另一种渠道留下自己的痕迹。
曾经桀骜的少年从来都是那副样子,只是他将内心想要变强的渴望隐藏了起来,化作了另一种动力。
胸针被重新别在胸口,拜尔德点点头:“很适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