珀莉笑了笑,她的语调像是一把尖刀,划破脸上的面具,直直地向前刺去:“你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自私的冷血动物,你无法忍受南希帝国取得最终的胜利,也不想看爱德华身负的荣誉越来越多……反正对付拜尔德都能云里雾里地成功,一个脑子只有一根筋的爱德华又能怎么样呢?”

爱德华偏过头,深深看了珀莉一眼。

珀莉快速地转移话题,继续对维里斯说:“国仇家恨只是你套在嫉妒面孔上一张用起来很顺手的人皮面具,这张面具听上去大义凛然,却根本掩盖不住面具之后渗出来的浓烈的恶臭,丑陋又低劣。”

维里斯嘴角微微绷着,嘴角的皱纹像是平静石板上龟裂开的缝隙,明明她戴着面具,几乎完全隔绝了视线,为什么他还是会觉得有两道锐利的目光刀割般划过他的心脏。

停顿片刻,维里斯选择装傻:“艾尔白小姐,您在说什么?”

珀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反问道:“你也一定很震惊吧,为什么明明开战前爱德华被召回王国谈话,又不动声色的回来了,为什么战争持续的这六年,爱德华没有向南希帝国传递一点信息,为什么他能如此云淡风轻,在学院中龟缩六年,他这样一张美味的馅饼,站在地上的人怎么能忍得住口水,不把他拽下来?”

她轻轻呼出一口气,道:“因为他和你不一样。”

“他才是肩膀能扛起家国二字的人啊。”

所以爱德华的BE结局,便是为了南希的一线希望,将自己的所有奉献而上,以一人之力,溃败万人之师,哪怕自己连名字都不能再度拥有,也在所不辞。

爱德华的视线移开了。

维里斯的面具被打破了,他脸上的笑意完全维持不住,阴沉地看着珀莉:“您是这么认为的?”

“嗯?”珀莉看着地上仍在闪烁的“测谎仪”,笑问:“难道我说得不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