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炽灯明晃晃地照着人的眼球,房间里摆着两条凳子。
李维多双手兜在袖子里,腕上手铐带着锈迹,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。
她皮肤状体很差,神色疲惫厌倦,眼神却很清醒。
对面警察冰冷地看着她:“这么说,爆炸发生之前,你没有发现任何异常?”
“没有。”
“爆炸发生前你在做什么。”
“做.爱。”
“在你母亲跳楼去世的当天晚上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丝毫不为你母亲的死感到悲伤?”
“我们关系不好。”
李维多抬起手臂,衣袖就顺着她的小臂滑下:
“我的手背、手臂、全身上下,都有被我母亲烫伤的痕迹,有些时候是开水,有些时候是烟头,有些时候是开水加烟头。她死了我很抱歉,但我有点高兴。”
“你恨你的母亲。”
“我不恨她。”
李维多向后靠在椅背上:
“我只是为她的死感到高兴。”
警察审视地看了她一会儿。
“那你的未婚夫呢?同一天,你的母亲跳楼自杀,你的未婚夫因为一场爆炸葬身火海,民政局有你们有预约领证的记录,你们正打算结婚,可你好像也不为你的未婚夫伤心。”
“不,我的未婚夫死了,我很难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