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秋连李鹤年的面都见不到,怎么可能是李鹤年的孩子?他们隔空授精么?”
何双平诧异道:
“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单纯么?意外怀孕了解一下?张秋年轻时有钱有颜,背靠父母,算是上海投资界第一交际花——知道什么是交际花吗?就是白天端庄贤淑,晚上多人运动,同时勾搭十几个男人,还能不翻船的那种女人。”
朴浦泽:“……”是他天真了。
“张秋作风放浪,遇见李鹤年之前,已经有了一个意外来的孩子,当时两岁左右。张秋根本没想给这个孩子登记户口,她登记的太晚了,户口本上的岁数才不对。”
朴浦泽:“???”
朴浦泽只觉得当年这些人的感情纠葛简直就是一团胡扯的毛线球,根本找不到源头。消化了好一会儿才说:
“你是怎么知道这些?”
“我和张秋也有点生意关系,说起来,认识的比李鹤年更早。”
何双平靠在皮椅上:
“那孩子很可怜,张秋对她不上心,又厌恶这个孩子给她抹上了污点,完全扔给保姆养。每次我去张秋的别墅,就能看到那个小孩躲在楼梯后面偷看我……大概因为我是那幢别墅里唯一对她友善的人。”
没有父亲,缺乏母亲。
富丽堂皇的别墅,瘦骨伶仃的小孩。
何双平神情怔忡,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小孩枯枝一般的手臂,脏兮兮的公主裙,和大到不正常的眼睛。
“张秋最早请的两个保姆都虐待过她,夏天她摔到在地上,我给她擦药,才发现她背上和腿上都是青紫,大腿内侧还有烟头烫伤……可能是来找张秋的那些男人弄的。那么小的孩子,小猫似的,不会说话,因为没人教过她说话。疼了也不敢大声哭,可是张秋不管,别人也没有办法。”
一边贾沈偏过头,有点怔愣。他从未听过李维多这段历史,也难以把它和李维多那样的女人联系起来。
他对李维多的第一印象,就是当年他去LCC面试的时候,李维多坐在许尽忱身边,又耀眼又张扬,吩咐他这个五道口高材生做的第一件事情,是“保洁我们请不起,下班后楼梯扫一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