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从来不想害人,可可,你只是想有人爱你。”
陈利亚手在雨里冻得冰凉,可他却没有一点感觉。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——那滴眼泪掉在地上的时候,他的心都碎了。雨下得太大,她会冷吗?她的脚都冻红了,她很冷吧,他要快点把他的李可可带进暖和的屋子里去。
“你只是用了错误的方式去反抗你的母亲。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做,一切都来得及……可可,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违背你的意愿,只要你愿意放下这一切、回到我身边,以后家里你提出的一切要求,合理的不合理的,只要我能做到,都会尽力满足你。”
陈利亚依然保持着伸手的姿势,黑色的眼眸像旋涡,带着某种她不能理解的执念,轻声说:
“到我身边来,好吗?可可,不要回不了头。”
雨哗啦啦倾倒下来,所有警察都被打成了落汤鸡,但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些细节,所有的狙击手都做好了准备,所有人都屏息望着屋顶,但凡李维多有一点异动,哪怕是手伸进口袋之类的动作,都会被就地格杀。
李维多。
这个女人,太危险了。她身上的秘密太多、人设太多,矛盾的地方也太多。朴浦泽至今想不明白那所监狱为什么会爆.炸——郑阿二没有炸.药的来源渠道,市面上也没有那么微型的炸.药。但是李鹤年什么都会做,他是个罕见的天才,当年他带着考古队去南美最深的丛林里寻找遗址,就是用自己自制的微型炸.药精准爆.破,把地表炸.开。
男人在爱情里总会丧失一点理智,他不知道陈利亚有没有被情爱一叶障目,但他很清楚——郑阿二的炸.药,不是从张秋那里来,就是从李维多手里来。
正亦或邪,一半一半。
李维多歪着头,好像在评估陈利亚话里的真实性。风把她的长发吹得撕裂开来,闪电一阵阵地掠过云层,远处有隐隐的隆隆的雷声。
张秋一动不动地坐在轮椅上,如同看一场大戏,生死全然不在她顾念之中。
几秒钟后,李维多慢慢松开了握着轮椅的手,脚尖朝陈利亚移动了半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