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做殡葬的,我也认识,确实是她的同学。”
何双平闭着眼睛,蒸汽缭绕里:
“她要杀人,可以让我动手,她自己动手对她有什么好处?”
“开玩笑,她要是喊你去谋杀自己弟弟,那她在你面前营造的那副——怎么说呢?’忍辱负重柔弱清纯孤女’形象,还怎么保持?”
“她不用操人设,她本来就很柔弱。”
“……”啊呸,李维多清纯柔弱???
这还叫没操人设???
也只有把她当自己女儿看的何双平会这么认为了,贾沈被李维多坑了太多次,他压根不相信这个女人的人品,只是她身边的人都自带滤镜看不出来。
他没有滤镜,极个别的时候,他会捕捉到她一瞬间的微表情——就像冰封的平原裂开了缝隙,里头荒凉露出来。
就像《画皮》里周迅皮肤从脸上剥下来,露出内里血肉模糊的骨骼。
他更不相信她对这首诗的解释……拜托,李鹤年给她写了一整本诗集!他觉得她根本就是随便选了一首诗,拿来做调动警方视线的□□,什么李鹤年的病毒啊,都不过是危言耸听。
世上哪来那么多的世界末日。
以为好莱坞电影么。
贾沈想起那个夜晚,张纯死前的那个夜晚,她不知怎么跑去开许尽忱的保险箱的密码他一路偷偷跟着她,看着张纯偷偷跑到许尽忱办公室,却只从那只保险箱里翻出了三张照片。
她被那三张照片吓得跌倒在地上,惊惶失措地倒退她……她离开后,他按照她输入密码的顺序重新打开了保险箱。
三张照片,分别是脖子上插剪刀的女人,被剥去皮肤、砍去头颅的狗,和被大火烧焦熟透的男人。
贾沈手肘撞了何双平一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