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利亚随手翻了两页王元的案件卷宗,注意力却不再上面——杀狗、弑母,这可真有意思。陈利亚又想起他们从许尽忱保险柜里找到的照片,幼犬李可可的头被人摘下,瞪着灰白眼睛,每一处皮毛都受尽折磨而死。
可当时他的李可可是怎么说的?
她说,“后来李可可就走了,因为李可可的妈妈不喜欢李可可和李可可玩,会影响李可可学习,就把李可可带走了。”
至于她的母亲,她也和他交代过,那是一场意外,她说,“我五六岁的时候,我妈妈用剪刀自残,以为受伤了我父亲就会回到她身边。结果她从楼梯上摔下来,剪刀真的扎进去。”
陈利亚合上卷宗,向后靠在病床枕头上,灯光在他侧脸留下一层菲薄摇晃的影子。
半晌,他轻声说:
“她现在还是什么都没说?”
“嗯。”
“她……”
他好像已经压抑了许久,此刻终于忍不住问出口:
“她在监狱里每天都吃些什么?蛋白质和蔬菜充足吗?厨师合格吗?现在天很冷,屋子里有取暖设备吗?床上的被子……”
他顿住,闭上眼,几秒种后拿起手机开始发短信:
“算了,我直接向你们监狱捐赠一批物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