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谋杀动机呢?”
“一个保险箱。”
……
远处落日一点点沉下去,有鸟在山林里咕噜噜叫。
小奶锅里的鸡蛋羹滋滋作响,陈利亚撒上孜然,盛出来摆在桌上。然后他走到水池边,仔仔细细洗了两遍手,无菌海绵钳夹持纱球,蘸了碘酊,把手从头到尾涂了一遍,又用70%酒精纱球涂抹了两遍,脱净碘酊。
紧接着他开始做下一道菜,盛上来后,他又把刚才消毒的步骤,重新做了一遍。
小饭厅里空空荡荡,只有他一个人,沙发底下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:
“她知道你每顿饭,都是这么给她做出来的吗?”
陈利亚打开窗户,让酒精和碘伏的气味散去:
“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这种事?”
“你不是单纯的洁癖,你是心理病症,Leah,火或油烟会让你失控,所以哪怕只是沾上一点,你也要立刻用酒精擦干净。烹饪对你是一种折磨,她难道不应该知道这件事吗?”
“知道了之后呢?让她自己来做吗?她会把自己毒死的。”
他没有围围裙,这个东西对他无效。他就这么穿着浅灰衬衫,修长手指执刀,站在吧台边。
“或者让曹品回来?然后让她吃习惯另一个男人做的饭菜,以后一想起这个味道,就像想起家一样吗?”
他收起盘子,逆光侧脸画报一样:
“那她到底是属于我,还是属于曹品?”
“……”
哦,看看这可怕的偏执症。
玩具熊不说话了。
桌上零零散散摆了两盘水果沙拉,花瓶里插.着白色蔷薇,和几根孤零零的西红柿花。花是李维多随便.插的,西红柿花是她昨天在门口拔的,里面还混着一根狗尾巴草,敷衍了事的精神首屈一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