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你的杀生,和我的杀生,有什么两样?”
“……”
她手指又细又白,一扯,就把整副内脏掏出来。一些粪便沾在她手上,她走到水池边,用水洗净。血液濡湿了她的手臂,她眼睛眨都不眨,水溅湿了她的衣袖,她也恍若未觉。
“多准备一份晚饭吧弟媳妇。”
朴浦泽忽然说,大马金刀地在餐桌边坐下,撸起警服袖子,非常自来熟地帮她处理起一地鸭血:
“光陈利亚主持的几项研究,他就是国宝级保护动物。身为人民警察,我觉得我有必要保证一下他的生命安全。”
……
半个小时后,朴浦泽和陈利亚对坐在花园小长桌上。
“他为什么还在这里?”
陈利亚像被人踩了私人领地的狼犬,脸色冰冷:
“牛顿——”
“不要这样吧,领导。”
李维度推着小推车过来,几样菜居然做得像模像样,木头盘子上摆着松饼和樱桃。她笑盈盈道:
“我都把他的那份餐做了,你现在就要把他赶走吗?”
“我不喜欢和你一起用餐的时候,旁边有陌生人在。”
陈利亚看着她:
“你想邀请他吗,李可可?”
李维多没回答,只是把长发撩到耳后,伸手揭开鸭汤盖子:
“这么一大盆汤,我们两个也吃不完吧?”
陈利亚抿了抿唇,垂下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