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李维多消失了。
或许是她已经一天18小时陪在他身边,以至于许尽忱从未想过,她剩下的6个小时在做什么。如果不是这两天她玩忽职守,不仅胆敢按时上下班,居然还胆大包天,连周末都敢不加班了,他也不会这样跟踪——呸,关心她的去向。
以至于他忽然意识到,他对她的认识是如此之少。
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独自来到郊外的一个疗养院,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缺钱,更不知道她消失的周末去了哪、和谁在一起。
她消失了。
他掌控着的、熟悉着的那个李维多,不见了。
今天上午,他凌晨四点无法入睡,开了两个小时车赶到她破破烂烂的公寓底下。可就在清晨半明半寐间,他却看见,一个穿老派西装的斯文男人,带着一条大型犬,慢悠悠地从她公寓里走出来。
赫然是何双平跳楼那天,那场古董拍卖会的主理人。
爱的绿光再度笼罩了他。
他气到心口发疼视线模糊脾脏破裂——这是他第一次发现,愤怒真的能让人失去理智。等他回过神来,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。他冲上楼梯,敲她的门,敲到手指发麻,始终无人回应。电话也一直显示不在服务区。
她和她的朋友,居然没有一个人在家。
他这才慢慢清醒。
连楼下居委会大妈都被他吵出来了,带着眼镜,气势如虹,院子里的鸡被她惊得四散开来,严肃地教育了他半个小时——,她要是知道他一分钟的价格比她年薪还贵,不知道还能不能说得这么唾沫横飞。
可就在他终于插上嘴,问她,这户人一般什么时候会在家的时候。
大妈终于闭了嘴,探究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女朋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