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莫名觉得那丝陌生香味碍眼至极,像打破了他固有的领地。陈利亚抬起头,在她就要离开他时,握住她的手腕。
“李可可,如果我是你,就会把今天收到的花扔进垃圾桶。”
他盯着她模糊的面容,轻声说:
“你不知道,没完全开放的洋绣球,从根尖到枝条,全株都有毒么?”
□□花有毒?
可这种花不是到处可见?李维多抬起头:
“陈利亚,你怎么知道我收到了——”
她话音未落,门被急匆匆地敲了两下,曹品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:
“不好了,少爷,您在NYC那家汤普森……”
曹品:“……”
他微微张开嘴,一时震惊得忘了自己要说什么。
不是,他是不是打断了什么了不得的事?
他生人勿近的、拉斯维加斯最可爱的妓.女都无法触摸到的小少爷,正亲自抓着一个女人的手,呼吸交缠,还差点鼻尖相抵?
曹品立刻觉得自己要说的东西都不是那么重要了——这四舍五入就是白头偕老一生一世的节奏啊!不行,他立刻要去准备全市所有幼儿园和幼师的资料,为小小少爷挑幼儿园这件事已经迫在眉睫。
陈利亚松开李维多的手腕,顺手把她被他弄乱的衬衫袖口抚平。
李维多:“……”
OK,她现在知道曹品说“我们家少爷有点强迫症”的“有点”,到底是指什么程度了。
她收回手时,已经恢复了平时的谦卑和恭敬。
“那我先回房间了?您有事直接呼我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