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关乎你自己的事,就是一塌糊涂。别的时候还可以。”
皇帝望着他,苦笑,“如果没有眼前事……”
“钟离之事开始之日,你就已只是帝王。他的事,我常悔不当初,你亦是难逃罪责。”萧拓的视线直接锋利,“日后如何,你掂量着办,不死不休还是从善如流,都随你。”
皇帝缓缓地闭了闭眼,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。
萧拓等到她允诺的两道旨意下发,一道交给他,一道晓瑜百官之后,才回往家中。路上,景竹上了马车,低声道:“女大夫的事,小的们已经探听清楚,而且把她底细摸透了。是这么回事……”将所知一切详略得当的道来。
听完之后,萧拓蹙眉,眼中尽是寒意。
看上他的女子,怎么总会蹦出奇奇怪怪的货色?要不是有攸宁在,他一准儿怀疑自己人品有问题——不都说么,鱼找鱼虾找虾,通常来讲,不识数的人看上的能是什么好东西?
他吁出一口气,“人在何处?”
“晚间就能到焰公子的别业。”
“盯着,及时知会我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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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焰在京城的宅院,闹中取静,景致颇有江南意境。
入夜了,月光温柔,风也温柔。
萧拓与扶焰要做的事,却与风月无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