攸宁笑出来,毫不掩饰欣赏之色。这丫头从不是简单粗暴的做派,这次却破例了,足见是着实被气着了。但是,简单粗暴么,不妨来得再直接一些——
“惊动官差之前,先把那意图生事、诋毁首辅清誉的泼妇掌掴二十、杖责二十。”
“是!”秋月喜上眉梢,去往外院的脚步又快捷又轻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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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,邓二家的正在萧府门前拍着地哭诉:“我们家的清竹,岂是区区银两就能买下的?我和当家的还指望着她来日嫁予个好人家呢!我只是来见一见她,你们推三阻四,横竖不让我见她,莫不是她已遭了府上五夫人的毒手?!要不是这样,又怎么会好端端地买下我女儿的一生?……”
她摆足了泼妇的架势,然而……
萧府左右半里地的位置,都有萧府护卫阻断了行人来去的路。
想看萧府的笑话?
呵呵。
早该笑话频出的年月都没有过,眼下有了形同于镇宅的五夫人,便更是不能够了。
邓二家的全神贯注全情倾覆地唱了一折戏,筋疲力竭之余,惊觉气氛跟预料的完全不同,便借着拭泪的动作查看左右,一看就呆了:一个围观的闲人都没有?这是怎么回事?!
接下来,有个姿容秀丽的大丫鬟走出府门,唤人对她掌掴、打板子。
她以为这已是噩梦,却不料,回到家里的时候,家里已被顺天府衙役搜查一番,有嫌疑的银钱——也就是他们的全部家当,都被衙役带走了。
亦是当日,他们就被关进了顺天府大牢。
在牢中的日子,一位邻居来告知,他们的孩子被一位大善人带走了,待得他们服刑期满,便可一家团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