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总是不明白,明明他也是满腹经纶,为何不参加科考入仕?”说到这儿,她显得有些困惑,更多的则是惋惜。
攸宁端起茶盏,焐着自己微凉的手。
长公主怅然叹息,“那一年的京城盛景,是再不会有了吧?
“文武两个状元郎,都是绝世风采的少年郎。
“萧兰业就是活脱脱的妖孽,寻常女子一见了他,眼中便再也容不下别人了。他的确就是那样的人,那张脸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。
“只是,有些女子有自知之明,晓得他那样的人,看看也就算了,一头栽进去变着法子嫁给他,那是自取其辱,反倒会误了自己的一生——只要不傻就看得出,他在不熟稔的女子面前,太难相与,谁想投其所好都摸不着门路。
“钟离远则不同,他也好看,也是迷人眼眸,而且让人觉得心暖。虽然,他对往跟前凑的女子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。
“他会让人觉得,就算为他痴等一生也值得。
“没错,我曾经就是其中一个。”
攸宁看着她,神色温和,显得很有耐心的样子,仿佛长公主说三天三夜都不会不耐烦。进宫就是来聆听的,这是她必然要有的态度。
长公主因为她态度的缓和,也愈发放松了。
在说的往事,她只能自己回顾,何尝不需要一次畅快淋漓的倾诉。
她啜了一口茶,道:“不论文武状元郎,都要披红挂彩走马长街。
“宫里不少人都去凑热闹,站在高处遥望。那一日,我也是其中的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