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远神色淡然地接旨谢恩。
攸宁闻讯后,神色亦是淡淡的。
盼了那么久,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,没有曾经以为会有的狂喜,心里反倒空落落的。
这算是什么呢?
她怎么觉得这日子有了些没盼头的意思?
夏日就快过去了,连续几日闹天气,不定什么时候就下一场雨。
老夫人和二夫人、三夫人、四夫人担心攸宁出去遇到坏天气,都哄着她不要出门,甚至百般怂恿她学学打牌,这样的话,婆媳几个坐在一起,手里也有个事由。
攸宁就说我会。
三夫人就不明白了,“那怎么不早说?也从不肯碰。”
“总赢,没意思。”攸宁认真地说。
余下的婆媳四个静默片刻之后,爆出一阵大笑,少不得要她验证一下,连续玩儿了好几天。
事实证明,真是很没意思的:不论叶子牌、打马吊,甚至推牌九之类,赢的盆满钵满的都是攸宁,她就把赢到的银钱转到厨房,让厨娘掂量着给几个房头加菜。
几个人大眼瞪小眼,虽然服气,却是匪夷所思。
她们这样闹着,几个男人自然也听说了,一次二老爷、三老爷和四老爷相形到了福寿堂,为的就是看她们玩儿牌。
看了好久,四老爷终于看出了些门道,笑道:“牌只要过了五弟妹的眼,就能记在心里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