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儿,信件轻飘飘地落在蔺清芜膝上。攸宁不曾细细讲述的过往,叶奕宁乐意为之。
“攸宁也不是吃不起亏,但有个前提,利用她的,最起码得是个人,亦或把她当人。可惜,该是八字不好,唐元涛不是人,您不把她当人。”叶奕宁已没了磨烦的耐心,“往后离攸宁远着些,真撕破了脸,您私下里做下的所有上不得台面的那些事儿,我可不介意帮您宣扬出去,更不会管是什么场合。”
“你、你们怎么会歹毒至此?啊?难道我生了她一场,还欠了她不成?”蔺清芜有了怨怼之色,老调重弹,“谁没有难处?谁没有违心行事的时候?你们怎么就不肯体谅我呢??”
“拜你们所赐,我们这种人,只能过步步为营、防患未然的日子。”叶奕宁睨着蔺清芜,目光如利箭。
这种言语,几乎与攸宁一般无二。蔺清芜心绪复杂,却又不敢太过顶撞这位锦衣卫大人。
“我要是你,就尽早离开京城,销声匿迹,再不让攸宁听到你的消息,知晓你的死活。”叶奕宁漠声警告。
蔺清芜别转脸,分明是不认可的意思。
“那你就不妨试一试。”该做的她做了,余下如何,也只能顺其自然。叶奕宁起身,离开前瞥过蔺清芜病恹恹的样子,问道,“你这种人,我还真是闹不懂。怎么还带上幺女离开齐家?”明显活不了几年了,干嘛还祸害又一个无辜的孩子呢?
蔺清芜不吱声。
叶奕宁瞧着她运了会儿气,说:“你要不是跟攸宁有这点儿渊源,我早把你扔诏狱里头了。”
蔺清芜闻言不由身形一颤,这才忙忙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