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来,小满过往的经历便是天下皆知,往后也再不会有同行、无聊的人敢寻她的麻烦了。虽然,对于那女子曾经历的修罗场带来的阴影并无减轻的作用,可该做的还是要做。
萧拓躬身行礼,“多谢皇上。”
皇帝就笑,“我不这么做,攸宁能饶得了我?不是可取的人,她也不会派人照顾得这样好,得不到你的赞许。”
萧拓也笑了。这的确是实情。
刑部得到相关公文旨意,稍稍缓了一口气,接下来,却是愈发地忙碌:
赶至顺天府或刑部的人证接踵而至,都是为着证明钟离远的清白,大多数为向上峰告假千里而来的军士,少数则是在当年碰巧看到经历过一些事,可以直接或间接证明钟离远绝没有以良冒功的行径。
——在这之前,皇帝便已下了一道特旨:凡事为了钟离远鸣冤的人,不计出身,一概不准在证明口供有假之前行刑。
如此,钟离远得以沉冤昭雪已是必然。
攸宁确定这一点的时候,已是六月下旬。
她这一阵过得其实很是闲适:每日在静园陪着初六十九,眼瞧着十九继续一天天的长胖、长个子,只要有机会就把小崽子抱在怀里——待得过了夏日,它就是半大不小的个子了,她可不敢确定那时也抱得动它。
此外,便是在家宅中迎来送往,要么就是和婆婆妯娌坐在一起扯闲篇儿,如今很熟稔了,一个个的说话倒是愈来愈有趣,亦是很舒心惬意的事。
心里最重要的事有了眉目,攸宁就坐不住了,这日去了竹园。
到了竹园门前,马车就破例停下来。
筱鹤的声音不高,但是清晰地传入马车内:“夫人,长公主在门前等着。”
攸宁挑了挑眉,有些隐隐约约的疑惑,在此刻变得更浓更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