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,等端午那天,我们一起来。”都是没有娘家的人,来他这儿过节就很好。
“成。”
攸宁又慢慢地说起单独见长公主的事、宫宴当日的事,一面说,一面看着钟离远苍白而沉静的面容。
“你见到的,倒是有不少我的旧相识。”钟离远漫不经心地道。
“我想着也是。”攸宁又道,“这一阵没人来看过你么?”
“就算有,也不会见。”钟离远对她温和地一笑,“怕我闷?”
“嗯。”
“也不是。”钟离远说着就笑起来,“萧兰业偶尔过来。”
攸宁也笑,“的确不用把他当人,那是个狐狸精。”
钟离远哈哈地笑。笑过之后,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,疑惑地看着她,“你怎么说来说去的,从不提萧府的事?”
“……家长里短的事,也要跟你说?”攸宁其实被他这么问的时候,心里也是不解。的确,萧府的事,总是要别人先提起,她才会接话,说几句。
“你没把萧府当家。”
攸宁没说话。
钟离远看着她,久久的,“你这样,我怎么能放心?”
攸宁低头,看着他搭在身上的薄毯,看着他清瘦的手。
过了好久,那清瘦的手抬起,拍了拍她额头,伴着他一声叹息:“你啊。”
攸宁别转脸,强忍下了泪意。
“不来看我,担心;来看我,难受。对不对?”钟离远和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