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不见萧拓也是不行的,总要问清楚他的意图,是不是要帮着唐攸宁造他的反。
萧拓没落座,负手站在厅堂东侧。
老太爷由人服侍着坐到三围罗汉床上,摆手遣了下人,问:“你来做什么?”
萧拓转脸望向他,“来跟您商量个事儿。”
“……?”
“来之前跟三哥、四哥闲聊了几句,他们也说了些自己的心思。”萧拓语气平静,不带任何情绪,“您为了樊氏,已经失了轻重。既然如此,不如把我娘、二房、三房、四房和我们五房分出去,大家都能有清闲日子可过。三位兄长都同意。”
“胡闹!荒唐!”老太爷拍着黑漆小几。他跟妾室过,那成什么了?“我已经是道教俗家弟子。”
“少拿这事儿做挡箭牌。”萧拓不屑地弯了弯唇角,“您那点儿小心思,我一直清楚得很。在外到底是潜心悟道,还是跟些不上道的货色结伴游山玩水,我心里有数,您也比谁都清楚。莫名其妙地过了这些年,我本以为能一直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下去,您不肯,那就算了,那我们就掰开了揉碎了拿出个章程来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混账话!谁的修为深浅是能用名声来评判的?”
“那您游山玩水是假的?动辄要家里送钱给您也是假的?”萧拓眯了眯眸子,又磨了磨牙,眼中寒芒四射。今日他脾气不好——听说庄子上的事情之后就非常不好了,也就非常容易暴躁。
“……”老太爷说不出话来。
萧拓道:“要么如我说的,把我们这一大家人分出去,您和樊氏过;要么您就亲口给樊氏安排个归处,去家庙也好,回樊家也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