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寿堂里,老夫人瞧着护卫把面色奇差、半死不活地老太爷搀扶入室,转到寝室安置起来,一脸莫名。
攸宁与三夫人随后而至,前者只是道:“出门访友的路上,恰好遇到父亲,便折回来送他回府,在路上又遇见了三嫂,便一道回来了。”
“那他这是……”老夫人沉了沉,老大不情愿地道,“要请大夫么?”
攸宁想笑,“自然要请。”
老夫人转念一想,也是,他要是病死了,一大家子还要为他服丧三年,平白耽搁了小儿子的仕途,因而扯出和蔼的笑容,“那你看着安排就是了。”
攸宁称是,回了正房,命人拿着对牌去外院,着管事去请太医。
老夫人这边则拉住三夫人到了宴息室,正色问道:“这事情古怪得很,攸宁又在大事化小,快跟我说说。”
“……”三夫人吸着气,拿不准该不该说。
“我迟早都会知道的,要是问景竹向松也是一样的。”老夫人掐了掐三夫人的面颊,“快说,不然再不准攸宁理你了。”
三夫人低下头,讷讷道:“都是我不好,是我惹出的事。倒也不是不能说,只怕您听了动气。”
老夫人失笑,“我跟他动气?真动气早就气死了,还用等到如今?眼下只当做个不相干的人,可他好端端地又回来膈应我了,我能不问清楚么?”
三夫人的忐忑变成了满满的笑意,也真放心了,便凑到婆婆跟前,悄声说了原委,“……幸亏五弟妹去的及时,言辞也实在是压得住老太爷,要不然……这会儿我肯定被关到柴房了,被拉去见官也未可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