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氏如何也没料到攸宁会忽然发怒,棋盘一角戳到肋部,疼得她立时惨白了脸,身形倒地,却无法发出声音呼痛。
所有人都被这忽然发生的一幕惊呆了,视线全落到樊氏身上。
攸宁则已睨着老太爷继续道:“为了个心性下作的小妾为难萧府明媒正娶的两个儿媳妇,你到底安的什么心?!
“这些年了,你几个儿子想尽法子给你做面子,你却变着法儿地往下撕。
“还见官?那就去见,恰好我也想追究萧府以前的旧账,要弄清楚那些烂帐背后亏空的银钱去了何处,那等家贼又该如何发落。”
她指一指樊氏,“她但凡有个人样儿,谁会难为一个一把年纪的妇人?
“萧府对她仁至义尽,她偏生不晓事,上蹿下跳地生事,以至于如今连樊家都对她不闻不问。
“不是想为她主持公道么?那就不妨把樊家的人也请来,看看人家怎么说,怎么看待这种事。”
语声顿住,她绕过石桌,举步走向老太爷。
向松景竹立刻移步到老太爷左右两侧,防着老太爷做出更没谱的事,对儿媳动手。
筱霜晚玉亦步亦趋地跟随着攸宁。
攸宁望着老太爷,看到了什么脏东西的那种眼神,“你当你是谁?当初就有人在宫宴上提及你不成体统,是长平公主顾及你小儿子的脸面,劝着先帝当即将人处死了。
“皇上始终记得这件事,上次传我入宫闲话家常时提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