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应得的。”她生气了,林陌反倒笑了,语气分外柔和,“若无你打理内外,便不会有这般优渥的家境。女子多些银钱傍身,有益无害。说到底,我想弥补你。”
叶奕宁讽刺地笑了,将视线投到宋宛竹身上,“她来做什么?”
一直无所适从的宋宛竹闻言,连忙上前两步,意态恭敬地道:“侯爷与夫人走到如今这个境地,我想着,多少与我有些关联。是以,央求着侯爷带我过来见夫人一面。”
叶奕宁啜了一口茶。
宋宛竹的态度多了一份谦卑,“夫人千万不要误会,我虽然与侯爷年少时结缘,但深知姻缘只能听从父母之命,从不敢有什么妄念。以往数年,错过了便是错过了。而今我所求的,只是偶尔能见侯爷一面。仅此而已。若是夫人觉着不应该,我……可去寺里常伴青灯古佛,只要夫人能与侯爷破镜重圆。”
得了便宜还卖乖,再不会有谁比这女子做得更好,更膈应人。
叶奕宁瞥一眼林陌,见他正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宋宛竹。他打着弥补她的旗号,跟她示威呢吧?
这样看来,两人倒是很般配。般配极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叶奕宁道,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宋宛竹身子僵了僵,便柔顺地低头称是,走出门去。
叶奕宁拿起手边的荷包,扔回给林陌,“带上你的银钱,和你的新人,滚。”
“是不是病得脑子不清楚了?”林陌不怒反笑,又将荷包送回到她手边,“我说了,是给你的弥补。这些银钱,你务必收下。还想要什么,尽管说。”
叶奕宁把荷包烧掉、撕碎的心都有了,忽然灵光一闪:他之前说的是“请人帮账房”盘账。
那这事就禁琢磨了。
她收或不收,区别不大——就算不收,外人也会认定林家额外贴补了她大半家财。
那么,她是什么人呢?善妒、贪财。这样不堪的品行,不休掉才没天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