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总算能松一口气了。”
“这倒是。”萧拓真就长长地透了一口气,“比自己带兵还累。军需管够,绝不耽误,什么都得想在前头,让人恰到好处地引导,还不能让林陌知道是我的意思。那小子自负,我远在朝堂,有些话他是很听得进去,为的是变着法子地拧着来。”
钟离远莞尔,“没少上火吧?”
“嗯,好几回想掐死他。”萧拓做个手势。
“不管怎么着,你没白煎熬心血。”钟离远很客观,且明显与他很有默契,“名将越多越好,年轻人纵然张狂些,你也别往心里去。内战不止,你亲自带兵根本顾不过来,何况最要紧的是稳固朝局。”
“明白。”
攸宁望了他们一眼。她怎么觉得,他们不论是话题还是态度,都显得过于熟稔了些?
萧拓起身走到书架前,浏览都有哪些藏书,随后道:“你这儿的藏书,跟我那儿差不多,攸宁最无趣,一本女孩子该看的书都没有,常看的那些比我们还枯燥。”
钟离远瞪了他一眼,“就这样儿,怎么着吧?”
“我能怎么着?”萧拓在他对面落座,“知道她每日不离手的是什么书么?《奇门遁甲》,天,起初我差点儿给吓过去。”
钟离远轻轻地笑。
攸宁却是嘴角一抽,手中棋子险些掉下去。
钟离远瞥见,轻笑就变成了大笑。
攸宁忍无可忍,“你笑什么笑?也不管管他。”
钟离远摆一摆手,一本正经和稀泥,“他都给吓着了,我怎么管?”
攸宁语凝。
萧拓转头看妻子一眼,意态愈发松弛,架着腿,笑眉笑眼的,继续扯闲篇儿,却是再不说让她着恼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