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倒是。”有些一母同胞的姐妹,都容不得手足询问自己房里的事,何况是朋友。攸宁只好用君子之交淡如水来说服自己。
萧拓刻意转移她的注意力,“说起来,皇上也够倒霉的,打心底赏识的人,都不肯为她效力,常年在身边行走的,大多是不播不转的。”
攸宁笑了笑,“有什么法子呢?出色的人手,不都被首辅大人发落到外地去了么?”
萧拓也笑,这才说起辽王相关的事,懒得提安阳郡主,只告诉她比较要紧的事:“辽王给皇上的折子里,要这要那,列了长长一份明细单子。”
“你打算怎么应付他?”有着不臣之心的藩王、叛军,在萧拓率兵征战之后,皇帝就只能用他来震慑,数年来一直如此。
“不应付,不搭理。”萧拓道,“他要的那些东西,加起来够打一场仗了。那人没事就找辙,一年总要来这么几出,能捞到些好处就赚了,捞不到也能试探出朝廷对他的态度。”
攸宁颔首,看着他笑,“这样的军国大事让你一说,就跟我们在内宅居家过日子似的。”
萧拓就道:“这不是跟媳妇儿说话呢么?”又凝她一眼,“我瞧着你心情像是好了些?”
“是好了些。”攸宁提了提时夫人的事,“有一段没数落人了,数落了她几句,心里的火气就散了六七分。”
萧拓笑了,趁机道:“明儿一起去竹园?”告假在家也不得闲,可比起平时,要清闲不少。等过了明日,这一点点清闲就全没了。
“好。下午去。”
“那行,我就不安排别的事了。”
攸宁想着过来的时间不短了,起身道:“我得回去了,你——出去少喝酒。”他要是真喝醉了,说不定会耽误大事,凭谁都消受不起。
萧拓说好,起身吻了吻她额头,“等宾客走了,早点儿歇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