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立刻吓得哭了起来,求时夫人救她。
时夫人看着时阁老那恨不得杀人的眼神,哪里敢讲情。
丫鬟挨了一通板子,被拖回来之后,时阁老吩咐道:“在萧府是怎么回事?你给我仔细说来,敢有半句假话,我扒了你的皮!”
丫鬟已经没了半条命,哪里还敢说假话,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。
时渊听了,眸色深沉地盯着时夫人。
时阁老则是目光如刀。若是目光有形,时夫人一张脸已被他凌迟殆尽。
“还想让你娘家跟时家亲上加亲?”时阁老沉了好半晌才出声,“凭你最近行事种种,料想着你娘家也教导不出什么像样的闺秀。渊哥儿与他表妹的亲事,你再不要提了。”
“啊?”时夫人失声道,“那怎么行?我已经跟娘家说好……”
“闭嘴!”时阁老忽然暴怒,手边茶盏重重地摔到她脚下,“几十岁的人了,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了如今!”
时夫人吓得险些跳起来,惊呼一声。
“我这儿绞尽脑汁地弹劾人德行有亏,你却转着圈儿地给我丢人现眼!”时阁老掐死妻子的心都有了,“你到底是疯魔了,还是本性如此?不过是一双儿女出了点岔子,让你不顺心而已,你至于糊涂到这地步?是我们的孩子一厢情愿,关人家什么事儿!?你是猪脑子不成!?”
时夫人被生生地骂哭了,却不敢出声,用帕子捂住了嘴。
时渊倒是挺高兴的。没想到,自己因祸得福了,再不用担心要娶那个倔驴表妹。至于唐攸宁那边——“爹,”他建议道,“您派管家备些像样的礼品,到萧府去赔礼道歉吧?”
是完全没用的亡羊补牢,唐攸宁确然被惹毛了,但该尽的心意还是要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