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不是凶宅, 攸宁拿不准, 只知道街坊四邻早就搬空了, 偶尔有外地的人图便宜入住, 没过多久就会搬走。一年前, 她把相邻的几所宅院都买下了, 由此,有了个格外僻静的所在。
此刻,夏自安蜷缩在当院, 嘴巴被塞住了,手脚被绑得死紧。
怎么办怎么办?他在心里一叠声无助地嘀咕着,自己落在了唐攸宁手里,祖父、父亲为何还没察觉?要到何时才能救他出去?
顾泽那个混帐,到底是被唐攸宁握住了什么把柄,为什么一副对她言听计从的样子?他会不会置姑姑表妹于不顾,对夏家下毒手?
心慌意乱间,眼前出现了女子湖蓝色衣袂、素软缎绣鞋的鞋尖。
夏自安吃力地往上方望,见到了攸宁平静的面容。
他挣扎着,徒劳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。
筱霜走到他背后,一脚踏在他肋间,使得他吃痛,再不敢动。
“生离死别之苦,以你这种人,这一生都不会明白。”攸宁和声道,“没关系,你有血肉之躯,一样能领略到痛不欲生的滋味。”
语毕,她走到廊间落座。
拿着两条长棍的晚玉走进院中,关上院门,找了个位置站定,把一条长棍抛给筱霜。
筱霜收回脚,也选了个位置站定。
夏自安再迟钝,也晓得自己要挨揍了,不由得翻滚身形,急切地闷声喊着。他想离唐攸宁近些,想给她磕头求她饶了自己。
然而身形刚打了个滚儿,腿上就挨了重重一击。
他几乎听到了骨头生生断裂的咔嚓声响,下一瞬听到的,便是自己发出的如被蒙住嘴巴的狼的嚎叫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