攸宁便又唤来齐贵家的,转述了他的态度。
齐贵家的回了厨房报信,灶上相关的人听了,俱是欢天喜地,一颗心完全落了地,说逢年过节时,一定要好好儿给五夫人磕个头。自此,是再没了忐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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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段,恰如顾泽吩咐的那样,顾家内宅被封闭,顾夫人、顾芳菲被禁锢在内宅。
母女两个身边的人手,逐日削减,但照常供应着顾夫人的汤药、药膳。
恐惧无声蔓延滋长,一日胜过一日。
终于,顾夫人为着女儿的前程,要主动坦白一些事。
顾泽却不耐烦听了,命传话的人质问她:早干嘛去了?
顾夫人听着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完了,真的完了,全完了。
她知道,现在该担心的,已不只是女儿芳菲,还有娘家夏氏祖孙三代。
她预感到他们或许不得善终,却是什么都不能做。
这才是最痛苦、煎熬的事。
日子流转到四月初三。
这日一早,两辆样式极为普通的马车进到京城,沿着官道走了一阵,转入街巷之中。
夏自安凑到车窗前,近乎贪婪地望着沿途的京城景致。
终于是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