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樊氏上前一步。
攸宁在同时跨前半步, 潋滟生辉的明眸依然亮得吓人,只是,流转的光华充斥着森冷的寒意, 气势慑人,偏生语气漫不经心的, “我怎么着?也就是我现在脾气好了些, 好歹看顾着阁老的面子, 不然, 让你一把年纪红杏出墙又如何?”
樊氏胸腔剧烈地起伏着。顾夫人为何被生生气得中风, 她明白了几分。
筱霜晚玉寒着小脸儿悄然上前来, 侍立在攸宁身侧。
攸宁神色逐渐缓和, “有些人做了妾室是命不由己,我同情;有些人做了妾室却不安守本分,且没有把自己扶正的本事, 我膈应。”顿了顿,摆一摆手,“往后有招儿就用,没招儿就给我受着。不送。”
同一时刻,老夫人听方妈妈说完攸宁今日办的桩桩件件,由衷地笑出来,赞许道:“当真是聪慧又有手段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方妈妈常年管理着福寿堂的大事小情,对一场见闻的感触也就更深。
老夫人喝了一口茶,因心绪格外愉悦,少见的与行事板板正正的方妈妈拉起了家常:“我与姚夫人幼年相识,偶尔通一封信,她说过,自家先生的小徒弟攸宁聪明绝顶。那时只当是夫妻两个偏疼正式收下的小徒弟,不吝夸奖,眼下瞧着,真是少见的人才。”正因此,初闻小儿子的婚讯,她只认定他没安好心,却没疑心过攸宁的学识品行。
方妈妈笑道:“姚先生夫妇悉心教导数年的人,资质、品行定不是常人可比。”
“可不就是。”老夫人笑眯眯的,“只是瞧着过于柔弱了些,总忙忙碌碌的怕是受不住。你跟我合计一番,看库房里存的补品,给她哪些合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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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夫人在四夫人房里下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