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三嫂房里的人说的。”攸宁打定主意坑三夫人,睨着于太太,自嘲地一笑,“也怪我,一来就获封诰命,害得三嫂要交账让贤,她看我不顺眼,也是该当的。
“我上一段姻缘是嫁入顾家,顾夫人的娘家就是家道中落如今父子双双辞官的夏家。
“三嫂房里的人提及那些旧事,本意不过是辱骂贬低我,却不想,有人话说的多了些,不小心抖落了别人的秘辛。
“我再不济,手里也有一两个善于打探消息的人,不小心就听到了。”
晚玉觉得,夫人把事情混在一起编排,居然合情合理的,自己如果不是旁观者清,这会儿也会信了夫人这一通胡说八道。
于太太似被施了定身术,神色变幻不定,完全没了主张。她有点儿五雷轰顶的感觉,不说话似乎不成,又不知说什么才妥当。
攸宁百上加斤:“这世道对女子很是不公,相同的事情,男子做了,便是风流;女子做了,便是该死。单说那些事,我真不觉得怎样,半斤八两,对不对?
“我只是不明白,你跟我三嫂这样的人来往做什么?
“人家摆明了是借着交好的名头,百般探究你的私密之事。
“到这上下,她不过是想利用你给我难堪,帮她跟我打擂台,你居然就让她如了愿。”
语毕,很惋惜地摇了摇头。
到这会儿,于太太已经完全相信攸宁的话,把个三夫人在心里凌迟了一遍,随后咬了咬牙,行礼改为跪倒,“还请夫人饶命,帮我遮掩此事……”这话说着是真没底气,却又不得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