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生她只是履行婚约,互惠互利,才肯交付己身。
末了,她已经完全懒得动也没力气动了,只用一双含着嗔怪慵懒的明眸瞧着他。
他便亲自叫水,又亲自把她抱到净房,叮嘱佟婆子小心服侍,生怕她在浴桶里睡着,把自己闷死。
再一次回到床上,她几乎沾枕就睡了。
他倒是没想到,她醒来后没有新娘子的娇羞,只有无名火。
什么人啊。
她下地后,喝了几口水,便扬声唤人。一定是故意吵醒他。
他不好再装睡,起身洗漱。
她一直皱着小脸儿,气包子似的,直到出门。
他满心笑意,却摆出冷峻的面色,没惯她的小脾气。
敛起遐思的时候,两人回到福寿堂,落座后,萧拓道:“封了诰命,主持中馈便更加顺理成章,劳烦娘知会二嫂。”
老太爷蹙眉,接过话去:“这是家,不是衙门,公事公办的态度要改。”
萧拓称是,记起母亲可能对这类事一窍不通,叮嘱道:“您让二嫂告诉管事,从速整理账目,三日后交接。”
“……知道了。”老夫人无所谓,就算抵触也得应下:贤名在外的做婆婆的人,怎么能驳了儿子的决定,又怎么能不让嫡媳持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