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等顾家的人去见她。
反反复复地推敲,顾泽得到的结论始终相同。
他脊背有些发凉。家里如若再出风波,尤其是唐攸宁挑起的,真的会严重影响他的仕途。
只希望,她能像他乐观时希望的那样,只想利用他,而非动摇顾家根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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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攸宁心情不大好。
近日画了几幅扇面儿,回头一看,都因腕力虚浮有着诸多不足。
画如此,字较之以往,亦只有形在。
越看越生气,把新作的扇面儿用裁纸刀切成一条条,揉成团,扔进字纸篓。
又生了会儿闷气,她转到棋桌前,摆上一局棋谱上看到的残棋,尝试着解局。
幸好棋艺是不会退步的,与自己博弈能很快缓和心境,在筱霜走进小书房时,她已平静下来。
筱霜把嫁妆单子放在棋桌一角,“重新核对了一遍,没有错漏,只有衣料需要您亲自挑选,什么时候送来合适?”
唐攸宁想了想,“到下旬再说。”
筱霜称是,又道:“萧府的景竹奉阁老之命,送来了一些庐山云雾,说这茶是阁老常年喝的,手头存了很多,分给您一些。”
唐攸宁眉梢微微扬了扬。茶的喜好相同,这倒是巧了。
“景竹还说,阁老说您有事交待他,但他今日只有晚间得空。”
唐攸宁笑了,“让他来就是了。”哪里是她有事交待他,明明是他要她做出一些解释。